2.神秘的呼唤
丁文松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刘立光,他如今已是誉满全城的名医了。丁文松忙下了车,上前和刘医生握手叙谈。两个人闲聊了几句,刘医生忽然问:“最近府上没什么事吧? 听琳琳说, 南南这段时间有些反常。”琳琳是刘医生的女儿, 和南南在一个班。
丁文松一怔:“没有哇!”刘医生满腹狐疑地审视着丁文松,说:“听说南南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了,也不爱唱了,也不认真听课了,整天呆在座位上胡思乱想。你老兄可不能只顾赚钱, 我们这代人, 以前已经亏待了自己,现在可不能亏待了孩子。”
丁文松忙不迭地点着头:“我知道,我明白。”
“那好, 我走了, 有时间带着嫂子和南南上我们家坐坐去,你们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丁文松连声答应,目送刘医生离去后,心里在说:南南呀南南,你究竟怎么了?丁文松长叹一声,满腹心事地上了车。
晚上,丁文松又是十二点多才回到家里,他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走进屋门,只见大厅里所有的灯都亮着,灯光下,妻子抱着儿子蜷坐在沙发上。丁文松有些恼火,将外套向沙发上一扔:“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睡?”
南南可怜兮兮地看着爸爸, 说:“我又听到那个小姑娘的哭声了, 我真怕,你摸摸,我的心跳有多快。”丁文松上前按住儿子的脉搏,果然,南南的心跳每分钟足有一百下。他有些发慌,酒也醒了一大半:“南南,你感觉难受吗?”南南抓住丁文松的手,说:“我头晕,心慌,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丁文松拨通了刘医生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 刘医生来了。经过仔细检查,刘医生告诉丁文松夫妇:南南有些感冒,心脏也不大好,心律有点不齐,是紧张、惊吓引起的。至于那个小姑娘的哭声, 那就不是医学所能解决的了,可能是学习紧张引起的,也可能是受了其他什么刺激,总之,是心理上的病。最后,刘医生说:“心病还得心药治,这就要靠你们做父母的多去关心自己的孩子了,我毫无办法……”
送走了刘医生,当天夜里,丁文松和余美华一夜没有睡踏实。
一眨眼过去了两个星期,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南南都被那个奇怪的女孩哭声纠缠着、惊扰着。丁文松带南南看遍了医生,都毫无效果。南南整天精神恍惚,茶饭不思,眼见得胖胖的脸蛋变得消瘦,丁文松夫妻俩又心疼又着急,却又都束手无策。
这天,刘医生来看望南南,丁文松热情地留他吃饭,席间,刘医生说:“我想了又想,只要弄清那个小姑娘对南南说了些什么,就有可能找到病源,也就能够对症下药了。”丁文松顿时眼前一亮:“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刘医生走后,丁文松嘱咐南南:“你不要害怕,一定要仔细听清楚那个小姑娘对你说了些什么,知道了吗?”南南使劲地点了点头。
夜渐渐深了,南南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丁文松和余美华在客厅里不安地守候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南南猛地翻身下床,跑到客厅里大声说:“我听见了!”
“真的?你听见了什么?”丁文松和余美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切地望着儿子。
南南告诉爸爸、妈妈,那个小姑娘边哭边说:“我好寂寞,没人陪我玩,你回来陪我玩好吗?我在老家等你,快点回来呀……”南南抓着丁文松的手哀求道:“爸爸,明天就开始放暑假了,你陪我和妈妈一起回老家去吧,好吗?”
余美华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丈夫, 丁文松不假思索地说:“回老家西泽县?不行。”南南撅起了小嘴:“为什么?”
“爸爸要挣钱,妈妈要上班,怎么能陪你回去呢?”丁文松想了想,就这样一口回绝了儿子的要求。余美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南南的眼上挂起了泪花:“可那个小姑娘总在我耳边哭,我不能好好读书,也不能好好休息,这次期终考试,我的语文和数学只考了七十多分……要是我不回老家,那个小姑娘会天天在我耳边哭的。”
丁文松犹豫再三,说:“要不这样,让你妈陪你回老家,到了星期天,我就去看你,怎么样?”
南南的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不嘛不嘛,你也一起回去。”余美华也试着劝丈夫:“这些年你只忙着做生意, 也该放松几天, 就陪我们一起回去吧。”丁文松点燃一支烟,沉默了片刻后,说:“明天,我再把刘医生请来,看他有办法没有。”
南南见爸爸没答应,闷闷不乐地回卧室去了。
当天晚上,丁文松很快入梦了,就在余美华将睡未睡的时候,忽然,一阵窸窸的声音将她惊动了。有贼?她心中一颤,悄悄用毯子蒙住了头,使劲拧了丈夫一下。丁文松猛地坐起来,黑暗之中,忽见一个身影在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