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叙述了一个动人的、发人深醒的故事,爱情和金钱恰似一架天平秤,掂出一个人灵魂的分量。
作品在艺术上较好地继承了民间文学的叙事方式,生活情趣浓郁,故事语言朴实,夸张的结尾,寄托了作者对真善美的追求。
临河镇上有对小夫妻,男的叫田信儿,女的叫黄彩芹,他们结婚五年整,可到现在仍没个“接班人”。俗语说:女人不开怀,出门头难抬。夫妻俩为此顾不上害羞,去大医院做了次检查,医生断定:田信儿患有阳痿! 以后,尽管吃药打针,可信儿那阳物始终精神不起来。
谁曾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最近,信儿得了件能治阳痿的宝贝,啥宝贝? 说来话长⋯⋯
黄彩芹有个在外面跑了一辈子穷腿的远房大伯,一年前,黄大伯叶落归根,回到了临河镇。彩芹见老人无儿无女,没人照料,就把他接回家,管吃管喝,还借了间房子给他住下。
过了端午,黄大伯不幸得了绝症,病得起不了炕。彩芹送汤送水,端屎倒尿,像服侍亲爹一般。田信儿既心疼那几个钱,又怕人死在家里不吉利,就放出话来要赶老人走。彩芹比今论古,好说歹说,田信儿总算捏着鼻子留下了黄大伯。有一天,黄大伯忽然又吃又喝,脸色红润光泽。彩芹听人说过,这叫回光返照,就忙让信儿照看着,自己一路小跑去请医生。黄大伯强打起精神,在炕头席片子下面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个大铜钥匙,指着一个破皮箱,让信儿帮他打开,拨开上面破旧衣服,从里面取出个二尺长的小皮匣子……
田信儿见他摸摸索索,心里有些发急,便想上前帮忙,黄大伯摇摇头,又从腰带上解下个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个小钥匙,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个红布包,解开布包,里面是一层棉纸,撕开棉纸,里面是一层油纸,打开油纸,里面露出:一尺半长,有大拇指粗,盘了一个弯,暗红色的,形似长虫的东西。
黄大伯挣扎着指着这东西说:“我年轻时,走南闯北,有一年,路经长白山,救了一个猎人的命,猎人为感谢我救命之恩,把这稀有之物送给我了,这东西叫虎鞭,是一味名贵药材。据说,吃了它能返老还童,还专治男子的阳痿早泄,阳事不举⋯⋯这可是个稀有之物,我再穷也没舍得卖呀。”说完把东西给了田信儿。
田信儿把那东西放在手里掂了掂,似乎有点不相信。黄大伯也不多解释,从腰带上取下小刀,从虎鞭头上削下一小片,用火柴烧成灰,再叫信儿用一只玻璃杯盛满清水,把灰放在水面上,顿时,只见一条鲜红的血线,直坠杯底,扬起一股血丝,像蛇头一样一颤一抖。做完这一切,黄大伯才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看清楚了,这可是条活鞭,它价值万元呀……”
待黄彩芹喊来医生,黄大伯已经两脚一蹬断了气。
第二天,田信儿两口子马不停蹄,忙了一天丧事,天黑躺进了被窝后,田信儿想起那事,兴奋得睡不着,他推醒彩芹,说:“我发财了!”说着,把黄大伯送虎鞭的事说了一遍。彩芹听了,一滚钻进信儿的被窝:“阿弥陀佛,这下可好,你的病可该治好了!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半宿话,彩芹心细,她嘱咐信儿明早去中医院问问老中医,别鸭吃砻糠空欢喜一场。
第二天一早,信儿把虎鞭放进黑提包里,高高兴兴地推车出门。彩芹知道信儿脾气,不放心地追出来告诫道:“记着,那东西再贵也不卖!”
没到吃午饭光景,信儿满面红光地回来了。彩芹正在揉面,听到铃声,手也没洗,便迎了出来,她未曾开口先红脸:“问了吗? ”“问了。”“真不真?”“真!”“咋个用法?”“唉,在药材公司遇见个‘缠磨头’,非缠着要买,结果没顾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