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过生日(二)

大伙正唠着,有人敲门,开了门,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婆娘,她是来向方增多交税的。方增多对娜沙的那股亲热劲已完全不见了,简直是在用鼻子哼哼:“你交迟了,得罚款!这样吧,过两天到我单位来谈。”那婆娘见状,知趣地出去了。

方满堂见此情景,心里很不舒服,便推说乘车换船的身子乏了,独自到西屋躺下了。

  夜间,方满堂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刚有点睡意,儿子进了西屋,把他给叫醒了。“爹。”儿子好像有难言之隐,说话吞吞吐吐。

  “爹,我想和你商量点事……这个房间是娜沙的卧室,它在这住惯了,到东屋不适应环境,你看……这床是不是让给它?”

“什么? 狗睡床? 那我睡哪? ”方满堂一时没转过弯来。

  方增多又鼓了鼓勇气,说:“爹,你能不能克服克服,到地上睡睡。咱家地毯厚,和睡床也没啥两样。”

  老爷子真的气坏了,想说:我俩谁是你爹?刚要发作,淑芹在东屋娇滴滴地开了腔,“增多呀,一宿两宿的怎么不能将就? 爹都那么大岁数了,大老远来的,别惹他想不开,还是叫娜沙过来吧! ”

  老爷子又把话咽下去了,再说出话来味也变了:“一家人还客气啥?我就睡地上吧。”

  方满堂睡不惯凉地,第二天起来后便觉得身上有些发沉,他见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幼儿园的幼儿园,都出了门,方满堂觉得寂寞,好不容易熬到中午, 儿子和儿媳手捧着大盒小盒的东西回来了。方满堂以为是给自己配的治感冒药, 却不料淑芹取出一只奶瓶子, 捣鼓一阵,就给娜沙喂了起来。

方满堂挺奇怪, 便问:“淑芹,你给它喂啥? ”“参茸护宝延生液。”方满堂闻所未闻,惊得脱口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喂狗?这也太浪费了吧! ”淑芹咧嘴一笑,不在意地说:“咱是公费医疗,这药医院能配。”

  方满堂又气又恨, 心里直骂:妈的,我们看病一次不得超过三元钱, 还得要有医生诊断书,才能报销,屯里农民患了病,有的没钱医治,只能拖着,而这条狗却享受高档补品,这真是作孽啊!到了晚上,方满堂主动说:“这小家伙怪有意思的,让它跟我睡吧。”小两口见爹也喜欢上娜沙了,当时就答应了。

  第二天清晨,增多和淑芹不见爹出屋,便去催他洗脸用饭,推开门一看都大吃一惊! 爹不见了,娜沙嘴角上挂着血,已死在了床上。难道昨夜这里发生了凶杀案? 正在这时,他们发现娜沙身旁留有一张带血手印的纸条,增多和淑芹便争看起来……

  纸条上写的是几句顺口溜:生日旅游,来到永州。儿子胡闹,爹不如狗,如此腐朽,令人作呕。发展下去,千古遗臭! 斩草除根,望你回头。落款是:不是你爹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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