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油成为交通运输业的支柱能源已有一个多世纪了。随着诸多因素汇集在一起,这种情况可能将很快走向终结。新的石油矿藏越来越难以开采。环境保护法规也越来越严格——在英国石油公司墨西哥湾漏油事件发生之后,这一趋势还会更加明显。由电力或天然气提供动力的汽车已进入市场。美国国会也已提出,到2022年之前,全美液态车用燃料的1/5必须来源于非石油类的生物燃料。这些因素可以说将确保汽油需求量很快达到峰值(或者说已经达到峰值),轻质低硫原油需求量将在近期内下降。
向其他燃料的过渡很可能即将开始。这种过渡对经济和环境的影响究竟如何,取决于我们今天所作的各种决定。没有谁规定只能使用比汽油更加清洁的替代燃料,因为现有许多价格较低的替代燃料其实并不比汽油更清洁。诸如油页岩、沥青砂之类的重型固态燃料,以及从煤中提取的液体燃料,可以弥补能源缺口,但也会进一步加剧环境恶化。此类固态燃料的诱惑力极大,因为它们的储藏量远远超过轻质低硫原油。而且随着技术的进步,将它们由固态转化为液态的成本也变得越来越低。
问题在于从这些原料中提炼液态燃料所需消耗的能源比提取等量轻质低硫原油要多。这意味着除非我们大规模安装碳收集系统,否则创造每单位能源所产生的碳排放量将大大增加。与传统石油相比,此类燃料的开采和生产技术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还可能大肆破坏土地和水资源。
我们还可以设想另外一种更能让人们看到希望的情形——电能、天然气、新一代生物燃料和其他相对更清洁的能源,以及不断提高的燃料经济性,将逐步削弱轻质低硫原油的战略价值。然而,为了实现这个光明的前景,我们还须在过渡阶段妥善经营。一套完善的能源政策将有助于建立一个更加清洁安全、更加灵活且成本更低的能源体系。
假如我们能够制定出这样的政策,那么,我们的儿孙将能开上安静、清洁且由本国燃料提供动力的汽车。坐在车里的他们或许还会因世界各国曾经为了能源争战不休而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