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碑天书”是谁的杰作

贵州有两大名胜,一个当然是世界闻名的黄果树大瀑布,另一个就是神秘古老的红岩碑。在闻名世界的贵州黄果树瀑布的“观瀑亭”的立柱上,有这样一副楹联:“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红岩似火,未得薪助焰长存。”此联以白水对红岩,十分恰当地概括了黔中两大名胜。上联写黄果树瀑布击浪飞花景致,下联写的似火红岩,即指红岩碑。

红岩碑位于关岭县城东约15里的晒甲山上,它其实是一面绯红的石崖,其长约100米,高30余米,远远望去,很像一幅巨大的红色横幅悬挂在晒甲山顶上。之所以称之为碑,是因在石崖右方宽10米、高6米的范围内有数十个奇形怪状的古文字。

这些字非镌非刻、非阴非阳,当你在近处看时,会发现这些大的字如斗,小的几乎看不清,不像雕,也不像琢的,很难摹拓。而且字迹陆离谲诡不可识,竖不成行、横不成排,字体像是篆书,又像是隶书。除去当中的一个“虎”字草书是清朝人徐印川加上去的外,其他的字,让古今中外的学者们费尽了苦心,至今也无法确认,而且连究竟是多少个字,也没能说清。这便是如今仍唤起众多游人兴趣的一个神秘的谜。

红岩碑镌刻于哪一个年代,碑文内容与哪一段史实有联系?许多人对此进行过考究。明代嘉靖年间,邵元写过《红岩》诗,大旅行家徐霞客游历关岭后,以“白水红岩”奇观称之。此后,考察者越来越多。清光绪时,日本学者德丸作藏和法国学者柏如雷·弗海尔也曾慕名前往考释,但同样不甚了然,结果还留下一句话,说碑上的文字“含有绝对的神秘性”。

关于这神秘的红岩碑,历史上有许多文人墨客玩味过它,并且发表各自的看法。如清人郑宣辉曾作七绝《红岩碑》,就对“殷碑”一说提出质疑,他写道:“红岩果否是殷碑,考据无从应阙疑。风雨飘摇灵迹在,南荒片石竟称奇。”清人庄善则把字的年代说的更远:“是孰红岩字间奇,为殷为汉尚猜疑。何因禹迹穷梁迹,晒甲于今竟属谁?”

清人张焕文将碑上的古怪文字称为最古老的文字:“聚讼徒纷纷,以惑而解惑。自书契肇兴,即留此点墨。”文人们的笔墨,使红岩碑的神秘色彩更加浓郁。而在关岭县一带流传的民谣,更使红岩碑充满了传奇的诱惑。

民谣曰:“红岩对白岩,金银十八抬,谁人识得破,雷打岩去抬秤来。”意思是说,红岩碑西向的关索岭上有一个白岩,在关岭山下、灞陵河边,有一悬崖叫雷打岩,岩中藏有一把大秤。如果有谁识破了红岩碑上的文字,就可以到雷打岩抬走十八担金银。红岩碑历经沧桑,虽风雨剥蚀,尚能保有颜色和风采,或许,在其还没有被大自然的刀斧砍削殆尽的时候,就会有人抬走那储存多年的十八担金银了吧。

总括近百年来对红岩碑的研究,依旧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它是古夜郎文化的遗迹,有人说它是殷高宗伐鬼方后纪念刻石。明清时代的文人多把它看作是诸葛亮南征时留下的文字,还有人干脆说它根本不是什么碑文,而是岩石风化的自然纹络。郭沫若生前曾翻阅了大量关于此碑的史料,但也没有拿出定论。

1983年,贵州民族研究所的专家推断碑文刻写于六祖时代,此碑是彝族的火济辅佐诸葛武侯南征,在平定西南各族后,结盟修好的纪念碑。而且还试着破译了碑文,内容是:“陋·侯驻兵地。出兵打古糯,兵多如松且勇猛,虏获很多妇女和羊群,联合德余部族,攻打南边濮人的城池,占领濮人的地方。住在各地的彝人和汉人,相互尊重,权利平等,共同在岩下打牛做大斋,很多男女青年,在岩下静听讲述战争的胜利,招待前来庆贺的客人。”以上这一段释文,可说是迄今为止最完整的一种解释了,但其同样不可以作定论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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