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博士对什么奇迹都不感兴趣，可是当他自己在陈力明带来的微型全景电视机上看到芭蕾新星于忆的演出时，发现她和苏莞十分相像，他坐不住了，立刻乘车驶向剧场。
苏莞是李琦的未婚妻，是个出色的芭蕾演员，在一次扑救排练场大火中严重受伤，治疗无效而死亡。
陈力明是治疗苏莞的医生，在苏莞临死前，他问她愿不愿意把剩下的一切献给伟大的科学事业，她点头同意了。在她心脏停止跳动之后，医疗工程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迅速地分离出苏莞的整个脑组织，把它植入一个精致的女性机体胚胎中。胚体的外貌靠电脑从苏莞的无数照片、立体录像等资料，在两天内突击整修。这项尖端手术，是历史上第一次人机的结合。复杂的人造蛋白质的皮肤下埋着电晶体，可变焦距电视摄影机的眼睛，声呐耳朵，各种复杂视知觉感受器安置在所需的地方，通过人造神经向大脑传送信号脉冲，这一切都和人体相似，尤其是陀螺仪的平衡能力比蜗状管杰出多了，这个人机——取名于忆，经过艰苦的训练，终于成了出色的芭蕾演员。
三年来，于忆在陈力明的指导下投入了重生的训练。于忆虽然一切都得从头学起，但学起来要快一些，因为她保留着苏莞的全部记忆，包括她的恋爱经历。
于忆在舞台生涯中表现得非常出色，人们说在全球闻名的演员中，找不到像她这么冷静谦逊的人。但她见到李琦后，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异常反应。李琦在陪送于忆回去的路上边走边谈。于忆见李琦对苏莞这么深的感情，不禁周身血液涌到了脸上，心也急速地跳动，泪水涌满了眼眶，这种反应是三年来第一次。感情终于回到了她身上，她伸出修长的手臂，抱住了李琦的脖子……
在他们身后30米的树阴里，陈力明在笔记本上记道：“爱情反应迅速，情绪发展合理，中枢神经系统对内分泌的调节功能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