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倏地我感觉到右脚踝被人握住了,谁?!我低头,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和我开玩笑,我左右看看,每个人都低头学的很认真,我又糊涂了。
突然又有人在后面敲我的头,我大怒,抬头正准备发作。天!居然是老师!她什么时候进来的?这次死定了。
办公室里,老师点着桌面,“我已经观察你半堂课了,全班就你不老实,不是吃零食就是左顾右盼,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你是不是觉得胸有成竹了?”
我小声嘟囔着,“您在哪观察的?”
“你说什么?”老师火气更大了。
“我说我错了,老师”,我可怜巴巴的装孙子,只希望老师可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我这完全是痴心妄想,我被罚跑两圈操场。
八百米一圈的操场啊!我擦着眼泪对同桌说,妹儿啊,姐要是回不来,中午食堂那份饭你就帮姐吃了吧,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食堂后面养的那群猪。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提不起任何的劲头,终于熬到晚上归寝了,我才算有了那么一点活力。洗漱的时候,我脆弱的神经又一次经受了残酷的考验。
我脱下袜子,准备美美的泡泡脚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右脚踝上出现了五条清晰的手指印!暗红的印衬着我不太白的皮肤也很恐怖。我想起了今天自习课时右脚踝被莫名其妙握住的感觉!
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我的右脚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可是手印却无比清晰。我想起来小的时候身上有时会出现一些小小的或青或红的浅印,姥姥总是说,“这是鬼掐的。”
被鬼掐是我童年时候最恐怖的回忆之一,尽管爸妈不止一次的告诉我那是封建迷信,世界上没有鬼,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在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象,在我熟睡的时候,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偷偷的跑到我的床边,伸出长着长指甲的手在我的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印记。
后来我长大了,我用我掌握的知识编织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可是越到后来我越发现,我无法说服自己,尤其是这一次,清晰的手印如同一道开启我童年恐怖回忆的钥匙,让我的汗毛脱离了地球引力,开始与我的身体保持垂直姿势。
下铺的小春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惊叫,“你怎么弄的呀!被谁掐了?”
我哆嗦了一下,愤怒的瞪视她,吓死人不偿命吗?与此同时我看见小遥的嘴角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
周末放假,我特意没有回家,跑了趟姥姥家,把我妈乐得,以为我孝心大发了呢。
姥姥对我来说是神秘的,她那里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大多数都与用今天的话来说是灵异事件有关。
姥姥也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土办法,比如说做连续几天做噩梦的时候在枕头下放一把剪子就不会再做了,或者眼睛不舒服的时候对天看三眼,对地吐三口就会好了之类的。
没有办法解释这些荒谬的举动后的意义,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些方法居然万试万灵,而这一切对我来说也同样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姥姥喜欢住在有田有地的地方,所以她这些年来一直住在乡下。对于我的到来,姥姥很高兴,可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最近招惹了什么东西吗?”
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迫不及待的把右脚踝上的指痕给姥姥看。姥姥眯着眼睛看了好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晚饭后给了我一双红筷子和一个普通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我摇晃了一下瓶子,有些粘稠,看起来,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