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独自一个人来到外婆的卧室,她已经死了十年了。这天是她的忌日,爸爸妈妈去了教堂,我因腿脚不便留了下来。外婆的卧室十分整洁,因为每隔几天妈妈就会进来收拾。我打开了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很古老的梳妆盒,红木的,泛着光泽,旁边雕着花纹很好看。我轻轻地打开,意外地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红色的发卡,掂在手里有一种舒服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我已插进了浓厚的头发中,“砰”门开了,是保姆,她说该睡觉了,便推我回房间。那一夜,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我拿着发卡杀死了父母,“啊”我被们惊醒了,口很渴,敲了一下墙想叫醒保姆,可很长时间也不见她进来,便自己坐上轮椅。轻轻地打开房门去客厅倒水,可听见楼梯上有人在走,很轻,好象拖着什么东西,渐渐地又没有了。在楼的尽头,是外婆的房间!我突然很害怕想往回走,可怎么也动不了。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再一回头,一个人披头散发地站在了我面前,“啊!”我吓了一跳,“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原来是保姆,我放松了下来,“小姐,你要上厕所是吗?我送你去。”“好的。”不知为什么我竟答应了她。“小姐,我在门口,你快些。”“哦”进了卫生间,我洗了一下脸,正准备照镜子梳理一下头发,可镜子里的我却头发蓬蓬的,枯槁的面庞,两行热血正从眼中流出,嘴唇苍白、干裂,“不可能,不可能。”我有些恐惧,胡乱的打碎了镜子。这时,我发现一滴热热的东西正落在我的手上,抬头一看,竟是保姆的血。她的嘴角淌着血,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她轻轻地拔下了那支发卡,插在了自己的头上,“美吗?”“美..,.美。”我被吓得语无伦次,这时我又看了一眼保姆,她衣衫破烂,满脸的尘土,有些地方已露出森森白骨,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女孩,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委屈,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以躺在了医院,妈妈守在我的身边她很兴奋,她告诉我那天晚上我是跌下了楼梯,不,不可能,那晚,那晚我明明看见保姆她,正在回忆,这时保姆真提着汤进来,笑容中藏着一丝诡异。突然间我发疯似的撞墙,耳边回响起那阴森的笑声。这时护士、医生一齐按住我,一支镇定剂使我安静的晕睡过去。两天后,我转到了精神科,再后来在爸爸的陪同下我出去旅游。我的精神恢复的不错,只是每到一家旅馆,我都让爸爸把所有的镜子都蒙上。
一年后,我回到了家,保姆在我走后的一个月也走了。我很高兴,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了,可熟知一年后的一天,妈妈说家里房子大人太少,想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女孩也跟我作个伴,我同意了。那天一大早妈妈和爸爸就去了孤儿院,留我一个人在家。将近中午时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便无聊的在楼中闲转,不知怎么回事,走到了楼的尽头—外婆的房间,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进去了,“砰”窗被风刮开了,我吓了一跳,又一次来到了书桌前,再次打开抽屉,发现的是一本皮面已经发黄的日记本,里面夹着许多的照片,“呼.,”风刮了进来,照片刮了一地。当我拾起离我最近的那张时,我不禁大吃一惊,年轻时的外婆旁边站着一位稍大外婆大一些的女人,竞是保姆。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大约7、8岁,“楠楠!”妈妈在叫我,我夹着日记本从那些照片上轧过,到了门口正准备关门,可那满地的照片却不见了,唯有我刚刚看过的那张正从窗口飞了出去。我惊呆了,也可以说是吓呆了,“楠楠,快来看看妹妹。”妈妈走过来,推我来到了客厅,沙发上一个7、8岁左右的女孩正在玩耍。“姐姐好!”那女孩突然回头叫我那张苍白的小脸似曾相识:保姆身旁的那个满脸愤怒与委屈的小女孩,照片上的女孩,一个个画面闪电般的在头脑中滑过,“不,不要,妈妈送她回去!”我大呼起来,“为什么,丹丹很乖很听话的,你看刚刚她还叫你姐姐,好了,也许你还不太适应,但我和你爸爸不会送她回去。走吧丹丹,妈妈领你去洗个泡泡澡。”“好的。”那个叫丹丹的女孩答应道,在下楼的时候回过头来冲我笑了一下,阴森森的。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那晚我到房间再也没有出去过,大约是凌晨2:00的时候,我忽然醒了,再也睡不着了。隔壁传来了摇篮曲声,按声音好耳熟,是保姆。“丹丹拐,妈妈去去就回。”门开了,我屏住了呼吸,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恢复了过来,外婆的日记赫然呈现在我的桌上,我打开看了起来,“1932年6月6日,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邻家的英姐来贺喜,并送给我一只发卡,红色的,很美,英姐说那是她的陪嫁,我很高兴。”“11月6日,今天英姐生了一个女孩,让我过去取名,我说就叫丹丹吧!英姐很满意。”日记写到这就断开了,整整一年的日记被人撕掉了。“1934年12月30日,今天我的女孩来到了人间,英姐陪了我整整一天,她说我的女儿叫丹丹,你的女儿就叫妮妮吧!我同意了。”又是一年的日记不翼而,接下来的便断断续续,连接不上,丹丹?我刚刚有的妹妹?罗采妮?妈妈的名字?一个个的问题像洪水似的向我涌来,我的头像快要裂开似的痛,我晕了过去。次日清晨,我醒了过来,我把那本日记锁进了抽屉,洗漱完毕,我走出了房间,很安静,我想父母还没有起床,就自己来到饭厅可发现了一张纸条:“楠楠:妈妈和爸爸带丹丹出去玩,你自己吃吧,冰箱里有面包、牛奶。”我看后离开了饭厅,把面包和牛奶扔了出去,我坐在门口好长时间,回屋时发现邻居的小狗吃掉了面包和牛奶,我没有什么感觉,可中午时候邻家的女孩大哭大闹,听传过来的声音我得知,她的狗死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狗吃过我因烦躁而扔出去的东西,死了?难道有人要害我吗?这时爸爸和妈妈回来,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显得无所谓说这几天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她的狗死了关你什么事,她数落了我半天。这时丹丹走了过来,依旧带着那种仇恨的目光瞅着我。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匆匆地离开了客厅,回到了卧室。我那双残废的双腿又在隐隐作痛,吃过镇痛片便晕晕欲睡了,迷迷糊糊中发现桌前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