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雷
这年阿Q已是高二的学生了。
老师说高二是很关键的一年,也是很能出成绩的一年,然而阿Q却一直在倒数10名内挣扎。在最近的一次考试中,阿Q居然考了倒数第12名,便洋洋自得起来,甚是看不起那些以前和自己一样的人,走起路来也一派正统,像个好学生。“傻瓜!”有人远远地骂道,投来恶毒的白眼。阿Q只是摇着头,一副超然的样子。
这样得意了一阵子后又迎来了一次考试,然而这回阿Q却栽大了,把名次表倒过来看,毫不费力便可找到他的名字,再往上便光秃秃的,极像班主任的脑袋。阿Q懊恼地拿着成绩单横着竖着看了几遍,终于发现这次考出历史新低的原因:那个稳坐倒数第一的弱智没来参加考试。“这么一来,我倒也不算倒数第一了。”阿Q自言自语道,也就不再多想这件可以说是他生平第一大耻辱的事。
但老师是不会轻易放过阿Q的。“阿Q,办公室有请喽。”教室门前有人幸灾乐祸地嚷着,班里随之一阵哄笑。阿Q怯生生地来到班主任的办公桌前。班主任一见便发起火来:“阿Q,你看你怎么考的?”
阿Q不开口,只是低了头。
班主任愈看愈生气,用手指使劲地敲着办公桌上的成绩单。
“就你这成绩,明年拿什么去高考?你打算上高四、高五吗?”
阿Q依旧不开口,只是想:使劲敲,敲坏你的手指头才好。
班主任抡起胳膊给了他一个嘴巴:“我看你还不如滚回家种地去。”
阿Q并没有跟他争辩,只是捂着发烫的脸,低着头走出办公室,心里暗骂道:“这老秃驴下手真狠,险些将我打成内伤。不过看他那秃顶也知道他没这本事。”骂完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回到教室,同学们见了他脸上红红的五指山,又哄笑起来。阿Q不理会,悻悻地坐在座位上,拿出一本书痛改前非似地读了起来。
这年头,高分低能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照这样下去,未庄还不是原来的未庄?”阿Q这样想,“那些著名的大腕有几个是在上学期间成绩很好的!”想到这里,阿Q便心安理得起来,而且越发瞧不起那些考分高的同学
(摘自《文化博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