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兵器初探(一)也谈凤翅鎏金镋(一)

“镋”,源于隋唐,器重,型大,古传“非大膂力者,不能用也”。

“镋”,古时其称有二,一是“凤翅镋”《从器型上又有枪刺、矛刺、蛇刺之分》;二是“燕翅镋”《亦有枪刺、矛刺、蛇刺之别》。古兵器锐,一方面在历代的激烈战争中发展;另方面,由于战争依附于经济,生产方式决定作战方式,作为作战工具的镋,也产生了剧变和飞跃,这正如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的那样:“暴力的胜利,是以武器的生产为基础的,而武器的生产,又是以整个生产为基础的”。因此,古兵器中的镋,就在这样一个基础上,进一步演进和发展了多种“长兵”镋,和多种双手挥舞的“短兵”镋,据有资料可查的(包括野史以及元末以来流传民间,和民间说书艺人的话本等记载和传说),镋在长兵中,型别名异者,就有“飞鸿镋”,“月牙镋”,“齿翼月牙镋”,“枪刺齿翼月牙镋”,“三胶月牙镋”,“三叉镋”,“枣角镋”……等。镋在短兵中,有“短柄双镋”,“月牙镋”,“鸳鸯镋”,“荷叶镋”……等。介于长、短兵镋两者之间,因其制镋材料不同而名异者,有“鎏金镋”,“混金镋”,“衡钢镋”……等,在软兵中,有四节镋等。尽管型多,器杂,名异,但细加考究,均与下列种种相关联:在热武器尚未全面用于战阵之前,当时镋的主要用

途,同众多的古兵一样,赖于拼搏疆场,杀敌立功,故万变不离其宗,列入作战利器,这是其一;又古兵镋的演变和发展,多把“仿生”融汇其中,形成仿生体,如短兵中的“荷叶镋”,“鸳鸯镋”;长兵中的“飞鸿镋”,“枣角镋”等,这是其二;更有甚者,无一不受我国数千年固有文化之影响,制器之意,皆有所取,故其名称,多带古文化之色彩,这是其三。这正如《尚书》中,有关创物取意的一些记载一样,如:“日,月,星,辰,取其照临也;山,取其镇也;龙,取其变也;·……黼(其形似斧),取其断也;黻(其状如亚),取其华也;…”。又据《读书纪数略》载:“圆象阳,方象阴,三足象三公,四足象四辅,黄耳象才之中,金铉象才之断,饕餮以戒贪,锥形以寓智…至牛,羊,又合取其象而稀焉”。从这些史书所载,就可得到“制物取意,以形取名”这样的启示,如凤翅镋,就必然具有凤翅之形,而燕翅镋,又必须具有燕翅之状,否则,这不仅违背了“制器取意”之常规,且名不符实,从凤、燕之翅体剖释,既有“古有凤凰,其翅向上”之传说,又有“燕翅下垂”之实状,因此,凡称风翅之器,其形应向上,而凡称燕翅之器,其形应下垂,故一九八六年《武林》第三期所刊载的,咏鸿同志撰、绘的“凤翅鎏金镋”,既不符“制物取意”,又不符合“以形取名”的常规,该器名是否正确,待与咏鸿同志商榷。

一九八六年《武林》第三期所刊登的“凤翅鎏金镋”,传统的名称有二,有的地方习惯称为“日月镋”,也有的地区称为“乾坤镋”,它是属于镋属中的一种,而不称“凤翅鎏金镋”,它是在镋的基础上,既借鉴了短兵中的“乾坤圈”(传说中的风火轮),又在仿生的启迪下,有了新的发展,使其综合融为一体,演进和发展成这种器型,它与“牛角镋”、“鬼头镋”等同出一个时期,都是制物取意、以形取名和仿生的产物,它始于清,流传于陕、豫之间,它较之古镋,不仅又增添了新意(乾坤指天地,日、月取阴阳),而且杀伤力较之更大,挥舞起来较之更加灵活多变,这正如在乾坤铛的歌诀中所述及的那样:

“乾坤宝铛是仙传,撲挑提擎独占先;

“三换手满场乱川,打一攥收势还原;

“有人学会乾坤镋,须得千日精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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