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在奥克兰的岁月(三)

演练完后,彼此兴致勃勃地到附近的唐人街去用餐。酒逢知己,谈笑风生。餐毕,卡斯特邀请李小龙到旧金山他的武馆去看看。

以车代步,几十里路不消20分钟就车到武馆前,缓步进馆,李小龙把馆内的布置细细打量一番,只见陈设整洁,有条不紊,毫无疑问,卡斯特对待教学是十分负责和卓有成效的。斯时,李小龙脑子一转,问卡斯特能否露几招空手道开开眼界。俗语说主随客便,卡斯特和帕克不好推辞,两人分别演练了近距离自己防导技术以及还击拳法。

看了别人的表演,李小龙来了精神,眼晴看着不过瘾,于是他友善而又认真地问卡斯特,如果以直拳击面,他会怎样对付?卡斯特却反问他是否想比试比试?李小龙随即便拉开架势,见对方也准备就绪,便一记直拳,直奔对方太阳穴。卡斯特连忙把身一侧,让过锋芒,同时还击一记直拳。李小龙见状立刻惊呼:“好利索的家伙,我已经和不少人交过手,看来你是头一个能躲过我这一下!”卡斯特笑道:“既然你要在技术距离、时间上检验一下动作,自当尽力奉陪,我只是按平日的习惯来作出反应而已。”在一旁观看詹姆斯和帕克觉得很前的场面真有些滑稽,但又不好说出什么。李小龙和卡斯特自这次接触后,双方都有所了解,更能互相尊重。

第二天早上,李小龙和詹姆斯研究完了合写书本的情况后,便把咏春拳的初级套路“小念头”教给了詹姆斯,并嘱附说,小念头里多是咏春拳的基本步法和拳法,在防身自卫中很有实用价值,应该每日操作,务使动作自动化。

詹姆斯知道李小龙对掌力碎石的技巧感兴趣,他找来一些砖头和木板,运用掌力,把它击碎,手上却不留任何痕迹。然后又坦诚地将练习要旨告诉李小龙。从此李小龙也练起“铁沙掌”来了。

异邦得逢知己,李小龙尤感欣慰。嗣后,詹姆斯又专程到西雅图继续随李小龙学习。李小龙把咏春拳的徒手套路寻桥”和“标指”陆续教给了詹姆斯。不久,詹姆斯便基本掌握了咏春拳的徒手技术,彼此都十分高兴。

每逢节假日,李小龙都驱车数百公里到奥克兰詹姆斯的家里去小住。詹姆斯白日上班,李小龙便在主人的练功房里练习,一练就是一个半天。练功之余,或是驱车找威利·杰依,请教柔道或柔术;或是到卡斯特的空手道武馆去讨论武术。各抒己见,有时难免会发生争论,不过这种学术上的争论并不会牵涉成个人恩怨和影响到发展中的友谊。

日子过得飞快,李小龙移居美国已有四个年头了;到1963年他创办的振藩国术馆学生人数又有了增加,木村,俨然是个正式教练了,他和李小龙两人分别负责初级和高级班学员的教学和训练。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一个设想渐渐在李小龙脑海里形成。说来也巧,这天晚上李小复接到詹姆斯的电话,约他去奥克兰,对他俩合写的书稿进行最后的修改,李小龙借此机会,向詹姆斯吐露了心中的想法。源来李小龙一直在琢磨能否在加利福尼亚建立振藩武馆的分部,希望到一个地方寻求新的发展,树立起新的形象。

听了李小龙这雄心勃勃的计划后,詹姆斯沉思了几分钟,然后果断地问道:“如果那样,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朋友愿意相助,李小龙露出欣慰的微笑。他说,分部准备建在奥克兰,要礼聘詹姆斯担任分部技术指导。

詹姆斯心里明白,李小龙对此事已经过反复的考虑,于是他说:“这个主意既大胆,而且相当不错,如果你觉得我合适,那我就试试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李小龙不加思索地答道:“马上就开始!”

(原著:格雷根·李·希德·坎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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