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辉
莫文丹所撰写的《怎样尽快练出丹田内气》和《大力金刚掌》在《武林》发表以后,在广大读者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数以万计的读者来信纷纷寄到编辑部来,广大武术气功爱好者对祖国传统功法精华的热衷和对本刊严肃作者的信赖,于此可见一班。
怀着尊重广大读者感情和感激作者辛勤劳动的心情,我特地专程到南宁拜访了广西司法系统干警武术散打总教练、八宝拳门第七代掌门人莫文丹同志。
我们虽是初次见面,但早已不乏书信、电话来往,而且彼此都是时间贫乏,惜时如命,心照不宣,所以一见面没有过多的客套,双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我首先感谢他几年来为《武林》撰写了一系列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的文章,接着就请他介绍他学习武术、气功的经历。
“我学武术、气功的时间较短,功夫也比较差,同全国一些武术大师、气功大师比起来,功夫是差多了。我那几篇文章其实只是抱着和大家共同学习的目的发表的。”莫文丹首先谦逊地进行了表白。这位年轻、英俊的掌门人丝毫没有那种少年得志不可一世的样子。当我谈到他那几篇文章社会反响很大,很受读者欢迎时,他又补充说:“因为我考虑,在武林当中。要搞实实在在的,写起文章来不要离题万里、不着边际,要介绍真功夫,要讲在点子上,简单易懂,容易学习,便于坚持,容易收效。要对读者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不要陋自己的牌子”。
接着他便介绍了他学武的经历。他说,他是7岁开始学武的。当时他刚读小学不久,“文化革命”开始了,父亲被当作走资派被揪斗了,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把他也弄死,以绝他父亲的“烟火”。组织上为了不让这一阴谋得逞,就让他躲到南丹县罗富公社他姐姐处。当时他姐姐在公社饮食店工作。店里有个老头,当时60多岁,人很慈祥,也很威武,蓄着长胡子,在店里掌锅。他每天炒完菜就坐在店里看顾客吃饭,晚上很早就睡觉了,从不参加什么批斗会一类的活动。当时也不知道他会武术,只因为感到他很和善,而自己又不要读书,没什么事,便经常同老人一起玩。
谈起这一段学武的往事,莫文丹显得特别兴奋,马上绘声绘色地谈起了这偶然的机通。他说:“一天夜里,我睡不着,便想到后面院子里去玩。刚走到门边,我发现有人在里面打拳,感到很惊奇。那人正对着正门,我在门边站着不敢进去,就绕到旁边的侧门想从侧门溜进去,不料侧门被闩住了。第二天,我仍想着这件事,吃完晚饭后,我就先把侧门的闩子弄开了,晚上我从侧门溜进去躲在桂花树后面偷看。那人打拳打到很晚,我没看完就走了。以后一连几天就躲在那里偷看,也不知道打拳的人是谁。一天晚上,只见那人打了拳以后,从腰间解出一条长长的布带(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腰鞭,是可以拉长的),朝一丈开外的一张板凳猛地一挥,又猛地往后一提,板凳便随着布带‘呼’的一声飞离地面,在空中飞了半个圆,看着行将落地,那人又移动步伐,挥动手臂,板凳就在空中飞来飞去,看得我发呆了。他舞完板凳,又扬起右手“嘭的猛拍板凳,又大喝一声‘嗨’,从凳角上抓下一块木头‘啪’的一声打在我躲的桂花树上,把我吓了一大跳。只听他叫道:‘莫躲了,我知道你是谁,不然也不会让你偷看这么多个晚上’。他一出声,我这才知道就是那个炒菜的老师傅。因为我平时同他玩熟了,一知道是他,也就不怕了,慢慢向他走过去。他问我想不想跟他学功夫,我当然求之不得,就这样,我便开始跟他学起功夫来了。以后我还跟他一起睡,晚晚跟他学功夫。
“他不谈气功,也不说武术,只是说功夫。他首先教我站桩,学蹲星伏虎桩(开始没说名称,以后我才知道)。他说:‘你别想别的东西,想着院子后面那股泉水,想着泉水从你头顶流下来,流、流流,从头顶流到肚子(在我腹部这里按了一下),然后流到脚心,往下去。一流下来你就吸气,把肚子鼓起来。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意念,他是教我调心、调息。当时我还不懂,只知道这样慢慢做。6天之后,我感到肚子有些发热,象有个热团滚来滚去。我很害怕,就找他,说肚子里有东西。他说:‘好,好,好!你不要动,站好’。他就帮我带功,感应我。开始我还没什么感觉,大概搞了半个钟头,我感到头麻,一下有股热流从后面冲到头顶,好象有人推我一下。我说:你怎么推我一下?’,他好笑,又在我前面搞了一下,其实是带我把气贯下来。他说:‘这不是我推你,是神附你的体了,现在你就可以打功夫了’。他说得那么神秘,我当时也不知道那么多理论,只感到能学功夫就好了,·就这样跟着他老人家练。练站桩很辛苦,尤其那是在热天,站得脚下一大滩汗。他还教我劈叉、踢腿。实际上他是教我由气功入手,武术基本功也教了,但开始没教我打拳。半年之后才教我打拳。那时已经‘复课闹革命’了,我只好假期去跟他学。直至我念初中时才正式拜师,正式举行拜师仪式。他教我子午流星功,打通小周天、大周天。打通小周天有意通和气通两个阶段。意通时还没有一个光亮的东西象流星一样沿着任督脉走,气通以后才有这个现象。打通小周天以后再通大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