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没见到窦二敦同清廷斗争的任何记载,不等于没有,更不等于别人没见到。笔者在写《窦二敦》一文时,曾在献县听说窦二敦到东北后的一些事,但没到三千里之外采访,故没根据“途说”写成文字。罗先生为何如此武断呢?武断,起码不是对待历史的态度吧!
窦二敦这位血性男儿的事迹,如果纪昀清楚的话,能写入书中吗?朝廷、官僚最怕人民知道窦二敦这种人的真实情况,著书者也只为维护封建统治,这是读书人的基本常识吧!英雄就是英雄,因有英雄事迹而成英雄,敢同清廷斗争,敢欲行刺封建皇帝,敢杀富济贫,敢同沙俄侵略者斗争,窦二敦戴不起“英雄”桂冠吗?何谓英雄?《辞源》日:“识见、才能或作为非凡的人”。《后汉书、袁绍传》日:“若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罗先生认为什么样人才可以称英雄?英雄的概念是什么?不了解、不清楚不为怪。但是,自己不了解、不清楚而凭“如果说”、“容或”、“大概”而推翻别人的调查的批评之词,“这就变成荒诞不经的溢美之词”了吧!
笔者《窦二敦》文中“彭明”实是彭朋刊误,犹如发表罗先生大作时文中“窦”字刊成“窭”字一样,常读报刊的人常会遇到,这并不成为把柄。彭朋“兵部尚书”是笔者笔误,彭朋实是三河县知县,游擢河南巡抚,在此谨向编辑、读者致歉。《彭公案》是野史小说,鲁迅说:“…如看野史和杂记,可更容易了然了,因为他们究竟不必太摆史官的架子”。(《华盖集、忽然想到、之四》)又说:“野史和杂记自然也免不了有讹传,挟恩怨,但看往事却可以较分明,因为它究竟不象正史那样装腔作势。”(《华盖集这个与那个,读经与读史》)至于《彭公案》是不是如罗先生所说“结构杂乱无章、毫无文学艺术价值,是一部十分拙劣的书,”笔者不敢苟同,但人们通过这部书的流传,知道了窦二敦。《彭公案》一书1986年北京“宝文堂书店“出版,书号8070·253,1988年例北第3次印刷,印9万册。罗先生近几年没到书店去过吧!
何谓起义?《辞源》日:“仗义起兵。”窦二敦聚众攻打河间府,拙文《窦二敦》中并没有写“窦二敦率领农民大规模武装起义,去攻城掠地推翻满清皇朝”。罗先生如手上有关于窦二敦“事实胜于雄辩”的材料,希望再发表,千万不要用“大概”、“容或”、“如果说是”了,此类不敢确定事实的言词,令自己尚可信,令别人则不可信。
1990年10月6日于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