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
说到卫士长,人们便会联想到武艺高超、赤胆忠诚和侠风义骨。古今中外的元首身边,总有这样一位知名的或不知名的英雄,但女卫士长却不多见。据说外国的一位总统,不但用女卫士长,而且身边所有卫士都是女的,不论是激烈的枪战还是温馨的宴会,她们都显示出女性的胆大心细和机智敏捷。在古代的中国,敢于用女子为卫士长的,只有汉代开山祖刘邦。刘邦正是凭着身边一位容颜绝代、武功盖世的女卫士长,陷阵冲锋,走上了帝皇之路的。这女卫士长,喜欢文学的朋友可能不会陌生,就是《侠女传》中的袁姣佩。
刘邦与袁姣佩的相遇相知,充满了戏剧性和罗曼谛克。刘邦未遇袁小姐之前,尚没想到揭杆起义,逐鹿中原。那一年,刘邦还“走后门”谋得一个亭长职位,后在一次押解犯人途中,因照看不周,逃走了一些犯人,他索性把剩下的犯人也放了,自己则脚底抹油,往附近芒砀山上溜之大吉。就是这一溜,历史性地溜到了袁姣佩的石榴裙边。原来,袁姣佩也是避难至此的。她父亲原是秦始皇的御史大夫,因其母亲生得漂亮,秦始皇要占为己有,于是其父被害暴亡。但其母乃剑侠出身,硬是不买始皇的帐,带着小姣佩逃匿此山。母亲辞世后,已长成二八佳人的袁蛟佩,凭着一身降龙伏虎的家传武功,继续置居山中。近日听得有一位好汉刘邦因放走朝廷犯人,逃亡至此,就决心会他。这天,果然在山崖之上,看到一人倒卧在地,一问就是刘邦,欣喜之余,她决然说出要嫁给刘邦,但要刘邦揭杆反秦。
刘邦正落难之时,想不到邂逅这样一位绝色姑娘,连忙点头应允。当晚,刘邦就留在袁小姐爬满青藤的木屋里。夜半三更,刘邦悄悄摸近袁姣佩的闺床,袁只轻抬玉臂将刘邦微微一碰,刘邦即被反弹在五步开外。只听姣佩哈哈大笑说:“刘郎不必心急,待反秦成功,我自会抱衾侍候。”正是经过这一夜,袁姣佩知道刘邦不会武功,在以后的戎马生涯中,自觉地担负起保卫刘邦安全的卫士长职责。
袁姣佩的武功,最出色的是家传白猿剑术,当时有神剑之称。舞动时剑人合一,变化莫测。其次是暗器飞蝗石,于锦囊中或于地上随便抓起石子搬出,百步之内击入敌体寸许。刘邦得此奇女后,即潜回家乡沛县近郊,联络萧何、曹参、樊哙、夏侯要等人,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沛县。但机密泄露,萧何等人被县令秘密拘捕下狱,还将计就计,待刘邦入城至门楼闸下时,城楼千斤闸突然降下,眼看就要将刘邦砸为肉泥。说时迟那时快,不离刘邦左右的袁姣佩双臂一举,玉腿一挺,又娇叱一声,竟把城门巨闸稳稳地举在空中,刘邦得以继续指挥众人冲进城里。待全部人马进城,袁姣佩才跳过一旁让闸门落下。她一面掩护刘邦,一面杀上城楼,很快就拿下了刘邦揭杆起义攻打的第一个城池。此后,在历次征战和日常生活中,袁蛟佩为刘邦的安全洒尽了心血,直到刘邦胜利进军咸阳,她才突然归隐不知所踪了。
传说,袁姣佩之突然归隐,是因有一次偶然回沛县刘邦老家,窥破了刘邦发妻吕雉与管家乱搞关系,同时也看透了吕雄的为人,便主动引退了。也有传说刘得天下之后曾派人找寻过地,在峨媚山上曾找到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尼姑,她对来人说:“告诉刘郎,天下事尽可放心,但宫闱力宜整顿。”但来人返宫后不敢据实上报,使刘邦终身遗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