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见杨大姐、步大姐她们练推手,我也过去试试:被老师看见了,问我:“你来学什么了?”我说,我是来治病的,想多学点东西。老师说:“你的眼病彻底好了吗?你的眼上有什么功夫?不到那边多站会去,也跟着瞎胡闹。”这样狠狠的呵斥了我一顿。我一听,心想,又来了,眼上还能有功夫,真新鲜,我不相信。可是,再也不敢追着问了,只好到那边多站会,反正傻练吧。
过了几天,老师来问我:“你眼上有功夫吗?”我不解地说“眼上也可以有功夫吗?”老师说:“你还没有听说过吧?”我说“没有。”老师说“从明天开始,每天早晨闭目练功半个小时,再睁开眼,两眼放松看着前面大树练,要练到你的眼睛与树帽上的大气相衔接,那时你才可以算打开上乘功夫的大门了。”我问:“什么叫大气?”老师说:“就是树上吐出来的氧气。”这一说又引起了我的误解,谁能看见树往外吐氧?真是瞎说,我只看见对面有大树,树帽上哪里有什么大气!我没有患眼病之前,也从没有看见过树帽上有大气。把我对老师的怀疑向步大姐说了,她说可能是叫你锻炼眼晴吧,我说远望是可以锻炼眼晴,为什么叫我与树帽上大气相衔接?你看见过树帽上的大气了吗?她说:“我没有看见过,既然你也知道远望可以锻炼眼晴,就遵照老师的说法练吧,也可能有他的道理。”就这样,我带着不相信的态度练了下去。
练了数刀后,一天早晨,我在中山公园后海边,面向北闭目练功,练了半个多小时,慢慢睁开眼晴往大树帽上一望。树帽上果然罩着厚厚的一层气,可是怎样与它相衔接呢?又去问老师,他又教我慢慢地用眼睛把大气拉过来再放回去,眼晴感觉到有点放劲,就是成功了。遵照所讲的接着练,这次练了不久眼晴与大气果然相衔接了,眼睛有了触激的感觉。我即时向老师汇报了这个情况。老师也很高兴。他说:“好,还按照这种练法继续练”。
我和步师姐、李师姐、李明妹,四人关系密切,经常到一起崂叨老师的是。步师说,王老师保守不教她。我就说老师尽说些叽里咕噜的话,叫人听不懂。再一点,对我管得太严,每天只许我傻站,其它功法不许我练,试试推手,被他啊斥了一顿。就练了一次“摩擦步”,也被他看见了,阿斥了一顿。李明妹也顺着我的话说,老师太怪,不许人问,只许傻练功。李大姐比我们多学了一年多,她懂得多,把我们三人批评了一倾,怪我们不知好歹,说老师是关心我的时间紧张,才不准我练别的,是为了打好基础,教我真功夫。当时也不知李大姐说的是真是假,认为只是劝我少唠叨而已。后来,在几个师兄弟的请求下,老师开了山门(1959年),把我们四个人都收为入门弟子。
这时我练功己经两年多了,对体内产生的变化,骨骼、肌肉位移的范围大小,触动气感的作用,都有了认识。老师再讲什么,一听就懂。不但知道它不是巫术了,而且知道它是非常科学的一种体育疗法。这种体育不同于一般体育,一般体育动作猛烈,骨骼、肌肉位移范围大,因此全身的消耗量也大。站桩功,站立不动,由三角钝形的姿势,或支撑,促使骨骼肌产生短促迅速的缩张运动,是在静中生动,动中养静,动静结合的一种特殊的体育运动,是内功,练内力,全身的消耗极小这种功法确实应该遵照老师的要求练成“空洞忘我,天地合一”,让躯体与大气相应合,增强吸收功能,大量摄取空气中的营养物质,激发躯体内的新陈代谢,以及大量转化热能机械能、电能,相地疏通了经络,调整了不平衡中的平衡,以达到治疗目的。这时,我不仅对老师什么意见也没有了。反而很佩服老师,非常感谢老师严格地要求我“傻站”。我与那些不遵守教导不傻站的练功人相比,我体会出来的东西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