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马丹心——陈奇涵上将与武术(二)

傍晚,在约定地点,特委员和战士们见陈奇涵没有归来,以为他牺牲了,都非常悲痛。这时,浑身湿淋淋的陈奇涵拎着大刀踉跄地走来,大家立刻迎上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武之趣闻

陈奇涵积极组织兴国县农民暴动,还组建了赣南红军第二十五纵队,使北起永丰东固、南到于都桥头、东至宁都青塘、西达万安良口方圆数百里的区域形成了红色根据地,为1929年毛泽东、朱德从井冈山转战赣南闽西建立了一块良好的落脚点,也为赣西南及中央苏区的开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29年4月,毛泽东率红四军三纵队来到兴国。陈奇涵为了展示二十五纵队的精神风貌,让大家表演了大刀术。只见战士们手中的钢刀上下飞舞闪着寒光,加之有力的吼声,蔚为壮观。

毛泽东看完后,高兴地说:“好哇,战士们个个都像小老虎,你陈奇涵治军有方嘛。”稍后他又风趣地说,“同志哥,肚皮开始闹革命了,有什么可以打牙祭的么?

陈奇涵早有准备,按照兴国当地风俗做了一道“蒸笼粉菜”。揭开蒸笼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毛泽东用筷子夹了一块米粉鱼肉,放在嘴里品尝着,觉得鱼肉鲜嫩,又香又辣,味道十分可口,禁不住连声赞道:“好菜!好菜!”并饶有兴趣地问:“这道菜叫什么名字?”陈奇涵笑着说:“民间家常菜,没有什么正经名字,老百姓叫‘蒸笼粉菜’。”并请毛泽东取个名。毛泽东灵机一动,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刚才耍刀时不是有招“回头望月’么,我借鉴下就叫这道菜“四星望月”怎么样?瞧,这中间的蒸笼,像个圆圆的月亮;这周围的四碟菜不就成了星星吗?群星拱月!”毛泽东的解释很有诗情画意,大家一听,齐声叫好。此后“四星望月”的典故一传十、十传百。今天,这道菜已列入了中国名菜谱,而这道菜与武术的渊源却浙渐被人遗忘。

1932年,陈奇涵任红一军团参谋长。漳州战役受伤后,他在长汀福音医院养伤。邓小平、李井泉等几位战友去看望他陈奇涵用自己的营养费请他们喝酒吃狗肉。事后,正好撞上中央苏区开展反“罗明路线”斗争,在江西反邓(小平)毛(洋罩)谢(唯俊)、古(柏)陈奇涵坚持原则明确抵制,于是被指控为“反江西罗明路线不力”,又加上一条“公款请吃”的罪名。报纸危言耸听,指名道姓地说:“陈奇涵是大贪污犯。”1933年冬,正在前线指挥部队同国民党薛岳部队奋勇作战的陈奇涵,突然被宣布解职,并由江西省保卫局派武装人员把他从战场押送回省委机关驻地宁都查办。

在关押地陈奇涵的革命信念不动播,仍保持乐观态度。他在被囚禁的监室里,为大家表演南拳。“盖步虎爪”、“抽桥冲拳”、“蝶手双推掌”,一招一式,精彩绝伦,博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一日,看押他们的干部呵斥他,“陈奇涵老实点!你以为这是大街随便撂地卖艺。”陈奇涵火了大声嚷道:“我说同志,你思想有问题。我练武术是为卫国杀敌,跟那些跑江湖卖艺的有本质区别。你没听过我们二十五纵的大刀队吗,他们可个个都是杀敌的勇士!

不久,陈奇涵得到李富春的力保被释放。他从军团参谋长削职为中央军委一个部门的普通科员,带着极不公正的处分历尽千辛万苦走完万里长征,直至延安整风运动时,中央军委才为他平反。

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他对极左路线极为反感。后来,陈奇涵奉命进入某高等军事院校“支左”。他反对以派划线,更反对扩大派性斗争,挑动群众斗群众。他把两派群众负责人召集到一起,说:“我不怕你们骂我‘骑墙派’,你们既然都是革命派,那就以革命的行动来证明。各派立即停止武斗。。。

没等陈奇涵说完就被口号声淹没:“敌人不投降就让他灭亡。。。

眼看两派又要动手,陈奇涵走到操场中央,大声说道:“我以宣传队的名义宣布,双方停止武斗,谁敢再挑事端,我绝不客气。”

这时,一个小头目跳出来叫道:“不客气又怎样,我就不信你们敢对革命小将开枪。”陈奇涵冷地看了他眼,扫视周围,然后快步来到操场的高台旁,拾起一块方砖挥掌将其断为两截。此举令在场的“红卫兵小将”目瞪口果陈奇涵大声道:“老子不用枪也照样可以打仗!

中共“九大”召开前夕,反党集团为突出强化他们的“山头”,排挤打倒了一大批老革命家,把陈奇涵诬蔑为“一贯的老机老右”。毛泽东察觉到了他们的阴谋,亲自提议把“八大”候补中央委员陈奇涵选为中央委员。

此时的陈奇涵仍是有名无实,闲来无事只好看书打拳。一日,他遇到一位国家体委分管武术的同志,因为被冲击也赋闲在家,一人便聊起南拳。当陈奇涵兴致勃勃地说起南拳的五大名拳时,那位同志补充道,除五大名拳外,广东南拳还有蔡李佛拳(由新会人陈享创立,他师从陈远护李友山及少林寺和尚蔡福,综合了蔡家拳、李家拳佛家拳三派精华,故名蔡李佛拳)虎鹤双形拳(南海人林世荣综合洪拳佛拳所创,又称洪头佛尾)、咏春拳(福建严咏春严三娘所创、一说至善禅师传人广州光孝寺)侠拳(大侠李胡子从四川峨眉山传入广州)、白眉拳(四川峨眉山白眉道人传入广州)佛家拳(从佛门传人)练步拳、练手拳、刁家教、岳家教、朱家教、昆仑拳、南枝拳、儒拳等。

陈奇涵闻听连连点头,表示南拳确实种类繁多、博大精深。

粉碎“四人帮”后,陈奇涵和其他老同志一样重新走向领导岗位,忘我地工作。

1979年春,陈奇涵随中央军委的领导同志到广州慰问指挥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指战员时,遇见了爱武如痴的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两人切磋起武艺来。许世友告诉他,来广东之前,对南拳知之甚少,后来才知道南拳在广东、福建沿海一带形成独有的南方特色。

陈奇涵打趣道,“你练少林拳,我练南拳,两种功夫历史上都有渊源咱们南北少林是一家么。”许世友爽朗地笑道:“对对,天下武林是一家!

物寄情,诗言志。对一代儒将陈奇涵来说,晚年练拳和养花成了他的爱好,他尤喜兰花。1962年3月,朱老总重返井岗山回京后,特地给陈奇涵送去以竹碗代盆裁插的一枝井网兰。春去秋来,花谢叶枯。陈奇涵十分珍惜,将其制成标本,衬以宣纸,手书:“叶落花残叶虽无,心地芝兰有异香”,用玻璃镜框镶成条屏,一直悬挂在书房,伴随陈奇涵度过了十几个春秋。

后来,他又栽种了十几盆兰花。每目清晨,练了一路南拳后,顾不得擦去汗水,便提着喷壶给兰花精心浇水。他常说:“像我们这样半辈子都是从枪林弹雨中钻过来的人,到了晚年能打拳养花,已经很知足了。”

淡极始知花更艳。陈奇涵一生像兰花一样淡雅高洁像葵花一样忠心向阳。高官厚禄引诱不了他,杀头通缉、冤屈打击动摇不了他,荣辱沉浮,他泰然处之。他以儒将的文雅,武者的镇静,书写着一位老军人的戎马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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