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湖客
第二十章高丽贡品
深谷脱险
邱叶枫哈哈大笑,“既然这刀已与宝藏无关,我一人得到也是没用,赵兄弟,你这话正合我意,先杀光了这些真假番狗再说!”羽袛、弘古脸色齐变,骂道:“姓邱的,别得意得太早!”说完,二人率西夏武士直扑邱叶枫,而赵希炀率禁卫军兵士直扑丹姐、许轲等人。邱叶枫没料到形势急转直下,一时愣住了。
只闻角落里一声喝叱,数缕劲风打向禁卫军兵士手中的火把,却是许轲掷出一把暗器。杨林与李焕承立即领会,枪刀齐挥,将火把打灭大半。
赵希炀狡黠异常,哪会让许轲等人有丝毫退路,立刻指挥禁卫军从三个方向夹击而上。好在山谷里漆黑一片,许轲施展身法,挥刀杀死几名禁卫军兵士。
黑暗里,羽祗、弘古的人马仍然进退有序,嘴中不停打着呼哨以便互相辨认。西夏武士渐渐将邱叶枫、邱霜月逼到了谷底。
许轲正想救邱霜月,忽见一道刀光划破夜空,正是大夏龙雀”。只见丹姮拖刀奔向山谷西北角。赵希炀离她最近,喝声“哪里走”,飞跃到她身后,一剑直刺她脖颈。丹姐挥刀挡住这一剑。赵希炀紧追不放,一柄利剑连连刺下。丹姮虽刀法不精,但手有利器,她狂吼几声,挥动宝刀,乱戳乱砍砍得山石俱裂,巨响连声。
赵希炀愕然顿住宝剑,羽袛弘古也不禁张大嘴巴。西南角上,邱叶枫、邱霜月与西夏武士的混战也不禁停手望向这里。丹姐大笑几声,“有了……有了……哈哈!有了……谁说没有…”众人正在发愣巨大的声响再次突起,山谷中的泥土碎石向众人兜头罩来。。。
金天辅六年(12年)八月,完颜阿骨打率军追辽国天祚帝于大鱼泺,天祚帝战败逃通。不久,四太子金兀术前来助战,金军声势更大。金兀术虽年少,却异常剽悍凶残。他曾于年初以五百骑精兵偷袭大定府,差点捉住辽天祚帝。金儿术这次率军由西京而来,一路横行无阻,势如破竹。攻陷时西京时,他下令屠城,杀得鸡犬不留。
一日,辽将耶律熊烷的先锋部队由千户蒲察阿里率领,来到燕京附近的云雾山下,只见一条山路直通岭顶,坡缓路阔,不像有埋伏。忽见远处有百余金军骑兵绝尘而过,浦察阿里疑是漏网的金军败兵,便指挥手下扑过来。
浦察阿里率千余骑兵,收拾这小股残兵不在话下。这百余骑兵正是类虎和许轲等人。原来,那夜丹姐用宝刀震塌山谷危石之后,娄虎率骁骑赶到,救出许轲等人,其他人则不知去向。此刻,娄虎等人忽遇大队辽兵,已无心恋战,只好急急逃走。
察阿里正率军猛追忽见山岭上出现一位大汉,身披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披一领大红袍,背后插着五把飞刀,手持点钢枪,头戴凤翅盔,高声喝道:“辽狗休要猖狂,不要命的只管过来!”
众辽兵见他一人,又听不懂他说什么,哪会把他放在心上,只顾纷纷催马上岗。那大汉也不动,只是冷笑不止。辽兵走到半山腰,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滚动的声音。渐察阿里四处乱看,发觉响声来自脚底。原来山路上的一层泥土被上千只马蹄踩过,逐渐露出下面竟是横排着的竹子。
浙察阿里正发愣,竹排已开始向坡下滚去。马匹愈是惊慌乱蹭,竹排滚动的速度愈快,前面的竹子伤了后面的马脚前面的马匹跌倒,从后面人马的头顶上滚压过去死伤不少。那大汉撮唇呼啸,路旁草丛中立刻冲出百余名汉子,手持单刀一阵乱砍,片刻竞斩杀百余名辽兵。
浦察阿里见势不妙,带着大队,奋力冲开重围,朝坡下奔去。那大汉哪肯容他脱身,脚踩山坡,跃过混战中的人马,如飞般赶来,只见一道银光闪,一柄飞刀插入蒲察阿里的颈项。杨林欢喜得大叫:“扑天雕’李应!”来人正是梁山好汉“扑天雕”李应。
许轲大喜,左手宝刀连斩,顿时血花飞溅,地下已躺了一大片辽兵。杨林抖起铁枪急戳,枪枪挑翻辽兵。李应了一大片辽兵。杨林抖起铁枪急戳,枪枪挑翻辽兵。李应也没闲着,挺枪率众追杀辽兵。辽兵失了主将,军心大乱,丢盔卸甲,望风而逃。
杨林持枪,笑道:“李大哥,好妙计!竹排滚鸡蛋，一个都跑不掉。”李应道:“妙是妙,就是砍竹子砍得手酸哩。”两人相对大笑。
李应走到许轲面前拱手:“许少侠,老夫应杜兴之邀,已加入两河忠义保团,此次专门为盟主救驾。”许轲急忙还礼:“英雄切莫这般讲话,在下受之有愧。”李应豪爽地道:“少侠年少有为,聚两河之好汉保境安民,好似当年的宋公明,老夫佩服。
许轲笑着摇头,又望见那些相互庆贺大获全胜的汉子,问道:“这些帮手是从那里找来的?”李应道:“都是我庄上的懂仆执事,个个摩拳擦掌,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杨林道:“哥哥放着庄主不当,为何非要落草?
李应笑道:“自杜兴、穆春返回梁山之后,号召水泊义士共抗辽兵,后来率队辗转出山,在幽州、云中屡胜金兵。我听人说,双鞭呼延灼已奏请朝廷重封梁山义士,看来到了我等为国效力的时候了。
许轲闻得梁山好汉重新威震河朔,心中欣喜。这时李应的探马来报金国四太子几术已从大同府来此,辽将耶律熊烷则在燕京以西的白龙山筑堡,以绝金军之路。
李应道:“白龙山与七星山对峙,中为石梁,连贯夹山,最为险要。如今敌人占据此处,进可攻,退可守,可保燕京无碍!”
娄虎听说四太子前进受阻,定要帮一把。许轲考虑到宋和金有盟约一同攻打燕京,既然这样,完全可以助几术一臂之力。当天,许轲便和李应商议,将娄虎的一百精骑和李应的一百乡勇兵合为一处,共逐辽兵。李应在云雾山素有名望,日前杀得辽兵先锋片甲不留,更令大家欢呼雀跃。李应振臂一呼,竟有一百多乡民加人。于是人马趁夜出袭,摸至辽兵新筑之堡。许轲爬上城头,挥动宝刀,一路杀去,又大开堡门,放入所带三百兵土乡勇。堡内辽兵正在酣睡,仓卒惊起,乱成一团。两名辽兵千户尚未完全清醒,人头便已落地,其余辽兵更是无处逃窜统统都做了刀下亡魂。
众人因这场胜仗来得轻松,不兔懈怠,大笑大闹,又有人不知从何处寻来两大坛酒,竟当场开封痛饮。许轲向李应道:“耶律雄烷大军不在此处,叫他们先别松懈,天亮后必定还有恶战。”李应连忙喝止大家,怎奈这群鸟合之众有勇无谋,全无战阵经验,除了娄虎所带精兵之外,其余人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