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勇
(接上期)
古江山的目光移到他脸上,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杀的?”
高歌饮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脸色一变,梅若冰的脸色也变了。
古江山一怔,道:“是你杀的?
高歌饮道:“是我杀的,是我杀了人之后嫁祸给他,陷害他!
古江山脸都气白了,瞪着他道:“高歌饮,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替他顶罪,难道不怕死?”
高歌饮看了他一眼,道:“那两个人本来就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古江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悻悻地看看梅若冰,又看看高歌饮,拍惊堂木,喝道:“很好,江南大侠高歌饮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来人,先将他打人死牢,两目之后,杀他个二罪并一。
2
死牢。
高歌饮站在里面,梅若冰站在外面。一道坚固的牢门隔开了他们,却隔不断那份知己的情怀。
梅若冰看着高歌饮,怔怔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替我顶罪?
高歌饮摆摆手道:“你错了,我不是替你顶罪,是还你一个人情。
梅若冰一怔,道:“还我一个人情?
高歌饮道:“那天屠十二暗算我,是你出手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今天总算还清了这个人情。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债都可以欠惟独人情债不可以欠。咱们现在总算扯平了。
梅若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扯不平的。
高歌饮一怔,忽然点头大笑道:“对,对,人和人一日成了朋友,成了知己,那他们这一辈子就休想扯平。
梅若冰向四周看了看,悄悄将一只装满女儿红的酒葫芦递进去,低声道:“不醉刀客,刀不离手,酒不离口,又岂能无酒度日?
高歌饮接过酒葫芦,饮了一口,大笑道:“妙极,妙极！
梅若冰道:“古江山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小心一点。”
高歌饮道:“你也要小心一点。我看古江山这个人绝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他可能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意图。”
梅若冰一怔,看着他道:“何以见得?”
高歌饮道:“你想想,以你冷面神捕’的身手,在老山东酒店外面的树林里杀那一男一女,怎么会有人发现呢？
梅若冰想了想道:“的确是没有人看见,而且我还把他们的尸体妥善处理了,除了你和我,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高歌饮道:“可是古江山却知道。”
梅若冰看着他疑惑地道:“你是说。。。
高歌饮道:“我怀疑这原本就是他设下的陷阱。”
梅若冰皱皱眉头道:“那他为什么要设这个陷阱让我钻呢?”
高歌饮道:“因为他识破了你的身份,想除掉你而只有这样才可以找到名正言顺的借口杀你。”
梅若冰深思片刻道:“你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看来我得尽快向这对狗男女下手,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高歌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梅若冰咬咬牙,一字一句地道:“今晚!
今晚是个很平常的夜晚,可是世界上有许多不平常的事都是在这样平常的时候发生的。
高歌饮站在大牢里。牢房的墙壁上有一扇小窗。他的目光望着窗外,心里却在想着梅若冰。窗外有月,圆月。他忽然觉得今晚似乎并不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夜晚。他开始为梅若冰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