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虔
第四章三险救人
一个深秋的傍晚,素喜正和师兄素仁在千佛殿演练心意把,贞绪法师匆匆走来,对素喜、素仁说:“家母病重,我又走不开,你俩帮我把药送去,路上小心。”素喜和素仁奉命出寺,半个时辰后,兄弟俩就来到了十八盘弯。当他们走到中盘时,突然听到前边传来阵阵呼救声,素喜停住脚步道:“师兄,前边有人呼救。”素仁点点头说:“是,我们快去搭救。”二人寻声来到一个路口,看到两个歹徒正在对躺在地上的商人搜身,素喜大喝一声“住手!”歹徒看素喜、素仁瘦弱矮小,便跳到路中,哼,就你俩,也来逞能,不给你个厉害,不知马王爷几只眼。”说着抓起商人的扁担,向素喜打去,另一个歹徒从地上抓起几块碎石砸向素仁。常言说不怕先出手,怕施招迟。说时迟,那时快,素喜伸手抓过扁担,甩出丈外,接着施了个扫腿,把歹徒扫倒在地,那歹徒欲爬起来再战,又被素喜一掌,推出丈外,跌在道旁的小沟里惨叫求饶。另一个歹徒也被素仁打得狼狈逃窜,不见了踪影。素喜来到路中,扶起被打昏的商人,为他抱扎了伤口和素仁一同搀扶商人下山。下山不远便看见一农家小院,正想送商人进去休养,突然素喜发现门口有血迹,怀疑此院就是歹徒的家,于是转身就走。哪知被素喜重打的歹徒正好赶到,一看到素喜、素仁,立时恶恨恨地说:“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你们会上门送死。”说罢,大声喊道:“乡亲们,有刀客进庄啦,都快来打呀。。。
歹徒的一阵狂叫,划破了山庄的寂静,片刻,小院门口便围满了人。素喜和素仁保护着受伤的商人。这庄户家姓李,共有五个男孩,是个大户,仗着人多势众,十分霸道。抢劫、强奸、夺田,为所欲为,全庄百姓对他们无不恨得咬牙切齿。李家五兄弟手握凶器,围住素喜和素仁，李老大叫嚣着:“秃驴,当着众乡亲的面,给我跪下,喊三声老爷,再磕一百个响头,就放你们生路,否则休想活命!”素喜走到人群中间,理直气壮地说:“父老乡亲们听晚僧把今晚的事说个明白。俺兄弟俩去鲁庄办事,路过十八盘,李家兄弟图财害命,把这位外地花商打昏在地,抢去财物,还要脱去衣服,实在是太过分啦,伤天害理,绝人生路。我兄弟俩身为出家人,看到此情,怎能见死不救?”素喜这番话,说得李家兄弟无言可对,说得在场百姓立时散去,李家兄弟自知理屈,便溜走了。素喜扶着花商,离开山庄,心急如火地向鲁庄行进。
半夜时分,天气突变,浓云吞没了月光,素喜把花商安排在路旁的一家客店住下,吩咐素仁留店护理。夜深了,下雨了,而且越下越紧,还刮着北风,片刻间素喜的衣服便被雨淋透,冷得浑身发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一会儿陷进泥泞的沼泽,一会儿爬行在崎岖的山道,膝盖碰伤了,一蹶一蹶的,艰难的向前行进。当他走到营防口与迦郭镇交界处,突然听到道旁树林里有女孩的呼救声。他转身向树林冲去,看到三个歹徒正要遭踏一位少女,他冲上前去义正严词:“谁家都有姐和妹,欺负别人如害己。”胖歹徒跳到素喜面前摩拳擦掌:“呵,小秃驴竟敢逞能,看我怎么教训你!”伸手抓住素喜的衣领,另一手出拳打向素喜头部,素喜眼疾手快,一手推开对方的手,一手抓住对方拳,施了个双手推窗,只听哎呀一声,歹徒倒了个仰趴叉,另一个歹徒从地上拣起一根木棒,疯狗似的向素喜打去,素喜来了个猿猴缩身,然后急转,抓住对方两胯,稍一施劲,把歹徒制了个狗吃屎,俯在地上惨叫。第三个歹徒,看势不妙,拔腿就跑。。。
雨越下越大,素喜被夜雨淋得像从大河里捞出来一般,摔的遍体是伤,终于在天明时分把药送到师父家。
午后,素喜挣扎着回到花商和素仁住的客店,往床上一躺,立感大病染身,一动也不动了。素仁面对师兄的病情,心急如火,立即出店去请医生。好心的店主妇人做好了姜汤,让素喜起来喝。此时,四五个陌生壮汉闯了进来,一位尖脑袋家伙指着素喜说:“禿驴,咱们又见面啦，老子让你知道知道爱管闲事的下场。”说罢一招手,“打!”“大脑袋”出拳向素喜头部打去,素喜稍一侧身施了单侧朝蹬,“大脑袋”惨叫一声仰面倒下,另两个冲上去,刚一出招,就被素喜的金绞剪势踢打的鼻口出血，爬起来转身逃走。尖脑袋乘机抓了一条长凳向素喜恶狠狠地砸去,素喜手疾眼快,接凳前推,将对方甩出店外。此时,素仁领着医生来到店门口,“尖脑袋”看来了援军,爬起来抱头鼠窜。素仁吃惊地问:“师兄,怎么回事?”素喜说:“这就是昨晚遭踏少女的强盗,来报昨夜之仇。”
刚送走医生,店主和妇人便提着酒菜走了进来,说“二位师父见义勇为,功德无量。所以你们的店钱我不要啦,我夫妻俩代表全村百姓请您们吃饭,为您们庆功,也表表俺全家的敬意。”素喜说:“施主过奖啦。帮人解难是出家人份内的事,谈不上功德无量至于武功,仅跟师父学了几天健身微术和防人之招,谈不上超群;店钱嘛,分文不短,一定照付;饭菜可以留下,酒肉拿走,俺兄弟是滴酒不沾呀。”说完向店主合掌施礼,再三拜谢。店主夫妇执意不收,素喜悄悄把一块大洋放在枕头下,过了片刻同素仁和花商一起离开店家,登途返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