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马礼堂老人学气功见闻
段梦
久闻马礼堂老人是位年逾八旬的著名武术家、气功师,我猜想他一定是个性情孤傲、态度严厉的古怪老头。然而和他接触后,全然不象我所想象的那样，他是一位胸怀坦荡、性情豪爽、待人热情、和蔼可亲的长者,他那鞠躬尽瘁、为人类健康事业尽献余力的精神,更是令人钦敬。所以我不揣冒昧,记下了和他接触过程中的一些亲身感受和见闻。
平易近人诲人不倦
早春的晨风夹带着寒意。为医治缠身已久的肝炎,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学习养气功。当我拖着沉重的双脚走向练功场时,见那里早有很多人围着一位精神婴铄,看上去只有六十来岁的长者热烈地交谈着。走到近前,我发现那位长者好象就是报刊上登载的马老。我小声问周围的病友:“是马老吗?”“是啊!”没想到马老竟边回答边向我伸过手来。那时我正被疾病折磨得不成样子,别说传染,就那一副病态我也怕讨人嫌。所以,和马老握手我心里十分不自在。可是,马老长时间握着我的手,和气可亲地询问我的病情,他列举了两个病例,鼓励我好好练功,疾病一定能战胜。听了马老的一番话,我增强了练功治病的信心。后来我的病果然很快好了。除了功法的高明、辅导员的正确,耐心教练外,马老那次给我的“定心剂”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马老是著名的气功师,可他一点“权威”的架子也没有。在养气功的辅导员会议上,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他耐心地倾听大家的发言,大家还可以和他争论问题。马老要求辅导员教功不要迟到早退,首先他自己就以身作则,总是早早赶到。有一个早晨,他因追车而摔伤了腿,疼得几天不能下床,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大家劝他不该跑着追车,晚到一会又有什么关系。他却说:迟到了影响不好。
在练功场上,马老亲自功,作示范。常有病人围他问这问那,他不厌其烦,一一作答。他家里,常有病人叩门求医,使他得不到必要的休息。但他总是热情地接待。他说:别人老远的赶来了,我在里面睡觉,人溶在外边等,这不合适。许多外地人投信求医,他都给以答复。有时病人深夜叩门求诊,他即披农而起,毫无怨言。
马老说;“治病如救火”。所以对病人,他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找马老治病的有许多是高级干部,而更多的病人都是普通入有一位农民,患严重的心脏病、房颤、二尖瓣狭窄、闭锁不全,已到晚期,在天津各中西医院久治不愈。这时他想到了马老,但又考虑自己是一个普通农民,马老那么有名望,能给自已看病吗?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给马老写了封信。马老接信后连发三封信催他:“赶快来京!赶快来京!”几个人专程将病人护送到京,搀扶至马老家。马老见病人脸肿,双膝至双脚全肿,腿呈紫色,脚已变成黑色了,病人已生命垂危。马老毫不迟疑,让病人住在自己家里,为他治病。开始病人晚间心疼,需吃六片止疼片才能熬到天明。马老教他练功病人不能站立,不能下床,马老就教他用数息法做下肢活动,白天做了,当夜心脏就未疼。慢慢体力有所好转,马老又让他加长锻炼时间,由每天一小时增加到六小时。练功两个月,腿、脚的紫、黑色退掉,肿全消,饮食增加,大小便正常,脸色红润。就这样,马老用他一颗火熟的心挽救了一个普通农民的生命。
教功育人胸怀坦荡
马老教功不只是教功法,还特别重视大家的中医知识和气功理论的学习。他说:“你们不要以为会比划几下(指练功)就行了,学员提出问题你们要能解答,要对病人负贵。”他讲课时常问大一家:“你们懂了没有?有什么问题提出来。你们不问我,我可要问你们了。”说不定他就提个问题问大家。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马老接触多了,才了解到,马老不仅有一身绝技,他还有丰富的知识,他讲起祖国医学来,内经难经、伤寒金匮背得那么熟，五经四书、诸子百家,引经据典,破口而出。
过去我听人说气功师保守,绝招不拿出来。我想也许是,猫教老虎还留一手“上树”不传呢!和马老接触后,使我惊奇的是他却一反常规,唯恐别人学不好。有一次我和马者谈到保守的同题。他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保守的,气功本来就是客观存在的一种很普通的东西,毫不神秘。
“功德”是马老一再强调的问题,他说功德比功法更重要,他针对辅导员中的“报酬”及“闲话”等问题,做了“百日筑基功”及“端正思想,认清道路”的讲座。他说:我们的养气功练的是“道”,筑基先要“练己”,有道才能谈到养气。如果一个人自私自利,他就不配做一个气功师。气功要陶冶性情,我们要虚怀若谷,“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我们的气功师要处理好同志、家庭、街坊邻里之间的关系。无私才能入静。孔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君子是尽做好事,没有私心的人,理得心安,闻过则喜。他还举了“唾面自干”的典故教育大家。他又解释说:小人是心胸狭窄的,怕前怕后,患得患失,总考虑名、利,这些东西考虑久了,气血不能在平静的道路上流通,必然生病。我们大家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聚在一起的,那就是医治自己的疾病;并为人民的健康服务。一个人必须有坚定的信念,要为人类干点好事,才能产生助人为乐、与人为善的乐观主义,才能心胸开阔、益寿延年……。
春风化雨,点滴入土,马老高尚的思想品德,通过他的言行感化着听课的每一个人。古人云:“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通过马老那感人肺腑的演讲,看到了他的浩然正气,而这正是养气功独具的特点,也是马老常说的“坏人练不好养气功”之道理所在。
为民増福。其乐无穷
马老是个大忙人。他每天三点半钟起床,处理一些群众来信等杂事之后,便赶到公园气功站。白天又有许多单位和首长请他教功、讲学,有时还应邀到外地去讲学、教功。在他家里,登门者有高干、社会名流,也有工人、农民,有本市的,也有外地的;有熟人、老朋友更有不速之客,终日门庭若市。偶尔有点时间,他不是写东西就是看书,每当看书时还认真地做笔记,致使他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一天只吃两顿饭是常有的事。一个年逾八旬的老人,不计报酬,把自已安排得如此辛苦劳累,到底图个啥?马老的言行早已明确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我常这样想,一个人如果不能为社会创造精神或物质财富,活着就没有什么价值,不能给人类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徒然食息于天地之间,做一具造粪机器,倒不如早死为妙,免得增加社会负担。”他常跟辅导员讲:“我们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为了实现社会美好的前景,建设四化,必须有健康的身体,所以我们才练养气功。自己身体好了,还要给许多患者做点好事。”他还常说;“我们走的这条路主要不是为报酬,而是精神慰藉,看好了一个病人,就如获至宝,心中异常高兴。”有些好心人念他年事已高,劝他不该再如此奔忙了,他感慨地说:“我要和我的同路人一道,为发展气功事业和群众的健康多做些工作。为四化建设而奋斗,这是我的最大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