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巴黎人的吹气攻击术
“那里住着一位令人敬畏的吹气师……”A·史密斯
本书每一章都叙述到我本人的经历和活动,本章则例外,由杜恩·德雷格谈他的见闻。当然,他是个诚实的人,并以潜心研究格斗术而著称于世。下面这些话摘自杜恩1953年给我的来信:
“……后来,雅克把我介绍给亨利·波加德一个相貌平平,但很有专长的人。他住在圣·玛格丽特大街一座没有电梯的狭小公寓楼里,从事绘图员工作。他还是个柔道等级运动员,对自卫术想法丰富。亨利和我一起度过了许多愉快的夜晚。
“有天晚上,我们一起在他的住宅里啜饮苦艾酒时,我问他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对之显出愉快的眼神。我的问题是:特殊的吹气法对格斗能起多大作用?他回答的大意是,过于强调吹气作用有可能妨碍这门艺术的全面发展。然后他说。不过,我掌握的吹气秘术,几乎是万能的
“我慢慢地呷着酒。约翰,我已汲取你给我的教训,即对想知道的事情永远不要流露出急躁的神情。噢,’我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靠过来,将脑袋紧挨着我的脑袋。他的呼气中有一股不是苦艾酒的强烈气味。但我不予注意。我听着。
“你会同意,采用启示性方法制服对手是最奇妙的形式。这种方法主要通过催眠师来实现。这是远距离接触,催眠师用眼睛来进行接触,有时则用他的声音来进行接触。我想,你会同意,这是有可能的。
“如是这样,你就不会对这种思想提出质疑,即吼叫声(如日本武术中的吆喝声)按程度来说要比催眠术用的力量更大,作用的距离更远,因此可能更易制服一个人。我们知道,女高音唱的最高音域音符能击碎窗户玻璃。因此,一个有天赋的人,经过适当的调音,发出的吼声能使他人受伤。对于这个结论,除了傻瓜,谁也不会提出异议。
为了使这种方法进一步得到发展,我发明了一种增加接触距离,缩小中心点的吹气术。但这种吹气术仍然不如实际身体接触好。简言之,我的吹气术要培养一种邪气。这种邪气,能在某种情况下(如在风暴情况下就不起作用)用来对付他人,并对其产生严重的后果。
“我必须首先创造这种吹气术。我花费了两年时间试吃各种食物和草药。在此期间,我使用我的武器对迷路的狗和进行了试验。当我在户外离它们10英尺的地方能使它们昏倒时,我才感到有信心对人进行试验。一开始,对人的试验远比对动物的试验困难。但我坚持了三年多,最后终于成功了。
“你了解的有关嗅觉方面的知识可能不很多,因此,我暂且从技术角度谈谈这个问题。嗅觉刺激物直接接触位于上鼻腔的嗅觉上皮感受体细胞。但嗅觉刺激物必须在覆盖于受体细胞的粘液中溶解,以便激活细胞。这种活化作用在各种气味如甜、酸、辣的作用下,只是得到加强,并不能充分影响感官功能,导致失去知觉。产生这种机理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导致呼吸抑制的反射作用。这种反射作用是所选择的一些气味对三叉神经末梢刺激的结果。这就是引起昏厥的原因。
“我遇到过很多困难。开始我能在室内使人产生恶心,然后头昏,最后晕厥。但在室外就困难多了。最终,当我越过这个障碍时,我仍然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首先,我只能在摄取特殊饮食后的4小时内使用这一武器,超过这段时间,则无法使用。你可看到这种制约的潜在危险性。如果受到威胁,我绝不可能要求敌手停止进攻而让我进餐,对吧?
“所以,我开始将我的食谱分成几部分,每顿吃一点儿。经过大量试验,终于成功。现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需要,我在腹部施加压力,即可发出邪气。
“告诉你,我很喜欢这种邪气。作为一种自卫手段,它是十分有效可靠的。实际上,不会产生痛苦。要是我愿意,我的受害者受了害还不知道。
“为缩短叙述,约翰,我就请亨利表演一下他的功力。”他同意了。他先将三扇窗户全部敞开,接着啪地一声关掉了在食品框上朝我们吹风的电扇。
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沉思的表情,聚精会神约有30秒钟。接着,他从餐桌对面一距离约有6英尺一一向我吹气。
我注视着他。我这时的感觉仍很灵敏。我在想,这张嘴张得真大!几乎可以与乔·E·布朗相媲美。突然,一种气味,一种并不恶臭的气味开始向我袭来。拉圾堆、拣油厂、制革厂的气味都比不上这种气味刺鼻难忍。当然,当时我根本没有时间对它进行分析,因为这种恶臭的袭击象是对身体的一种实际袭击。我拼命地喘气,企图吸进似乎已不存在的空气。我再次拼命喘气,结果同样令人失望。我终于晕倒了。
我在亨利开的这种玩笑中醒来时,感到自己傻乎乎的。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苦艾酒,承认他已“杀死我,并恳请他不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因为我感到十分难堪,好象在复活节游行中被人抓住时连块遮羞布都没戴!我们又开始开怀畅饮。我真想一醉方休,忘掉这件事。
我甚至现在还想忘了它。约翰,请相信我,每当我回想起那个时刻,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嫌恶感,使我头晕目眩。假如要我详细讲述这件事的话,我知道做不到,因此我尽量不谈这件事。对于我来说,这种“精神杀人’远比攻击本身更令人震惊。
“我写这件事时,总感到一阵阵恶心,但总得有人写吧。我知道,你是希望了解这些情况的。不过,约翰,请答允我一个请求:你可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但千万别再向我提起。我要忘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