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元帅少年习武的故事(二)

正月初二,贺龙带着礼物,给堂叔贺士远拜年谢师。刚进大门,恰好碰到贺士远出来,贺龙口喊拜年,马上双膝跪地,贺士远伸手去扶,贺龙乘势一脑撞了过去,幸好贺士远眼疾手快,险些仰面朝天。这时,贺士远两脚一点,疾步转到贺龙身后,一手抓住贺龙的肩膀提了起来,哈哈大笑,说:“常伢儿,看不出来,你真的学了几手,今后可不能乱来啊!”贺龙眯着眼睛笑了笑说:“远叔,我这是自出题目,  自己答卷,你看看我能不能出师了。”贺士远啼笑皆非,赞赏地拍了拍贺龙的肩膀说:“我的侄儿,你可以出师了,不过你知道山外有山,强中更有强中手!继续操练,精益求精,好上加好。”说着,贺士远一手拉住贺龙:“来,叔叔请你吃饭!”

洪家关的地主豪绅最害怕穷人们习武打拳,他们,对贺龙习武看在眼里,恨在心头。贺龙这个“初生牛犊不畏虎”,他根本不管那一套,偏与当地豪绅富爷作对,想方设法作弄他们。例如每到春末夏初桃李成熟时,他就带领一些伙伴将地主豪绅家的桃子、李子打摘一空,到了秋天,他又与伙伴们到地主的田里拾稻谷,有时还故意把地主分去的稻谷碰得满田都是。当分租的狗腿子前来追赶时,他们向河里飞跑,一头栽进水里,潜游得无影无踪。有一次,他去王家坪地主:  朱恒成田里拾谷子,被强行没收,他据理力争,说:“公鸡叫,母鸡叫,掉在地上的粮食那个拣得那个要;  呀!”地主、狗腿子根本不理,死人也不退回。贺龙顺手捧了捧谷子撒在地主的脸上,倒回拣得的谷子,回头就跑,弄得地主哭笑不得。

贺龙性格中一个突出的特点是胆子大,在他的字典里找不到一个‘怕“字。这一性格,早在童年时代就已显示出来,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明显,他的父亲很喜欢这个性格。武术中一些高难动作,别人学起来师傅总得说些鼓励话,但对贺龙却完全没有必要,只要给他讲讲怎样做就行了,即使跌得头破血流,他也不怕。所以,他习武既刻苦又勇敢,进步很快。当地有个跟他祖父习武的人叫王占彪,据说此人“三个箭步能越过贺龙门前的大桥”,“能够抓住狂奔的狗尾巴”,很有一些武艺。他听说贺龙爱习武,便想试试他的本事。有一次,恰好贺龙与一些伙伴在草地上练拳脚,王占彪看了一阵后故意挑逗地说:“你们谁敢同我比武?,我站着不动,只要把我打倒在地,就算我输了。在旁的伙伴都不敢上、贺龙说:“我来。”一个箭步窜到王占彪的跟前,挥拳就打。毕竟力气太小,被王占彪左遮右拦,震得双臂疼痛,几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王占彪却步步紧逼。眼看败局已定,但他抓住一个间隙,猛的一下,顺势向王占彪的胯下窜去,抱住王占彪的一只脚,用尽力气向后一拖,王占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伙伴们拍手鼓掌,笑了起来。王占彪心想,这孩子不错,既勇猛又机灵,是块好料,但他爬起来却逗善贺龙说:“常伢,你这个算什么本事?打不倒别人搬别人的脚!”贺龙说:“只要把你比输了就行,管它什么搬脚不搬脚.!”王占彪笑了,摸着贺屈龙的头说:“你倒真有几手!”

“艺高胆愈大,胆大艺越高。”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一九O八年,贺龙已经十二岁了。这一年,在他童年中记下了敢作敢为的精彩一页。桑植县城的衙门里有个领班,此人仗着县太爷的权势,逞强霸道,横行乡里,包揽诉讼,敲骨吸髓,没有人不痛恨他。他有两个儿子更是胡作非为,作恶多端,经常骑马上街,耀武扬威,不管你大人、小孩;也不管你是挑担子的,还是背背篓的,被他们撞翻了,活该倒霉。有一次,他的小儿子骑着马闯到洪家关来了,这天怡好是赶场,街道两旁的货摊子被他撞翻了不少。贺龙的母亲也在门口摆个摊子炸油粑粑卖,眼看就要撞倒母亲的摊子,贺龙顺手提起一根木棒,喊道:“下马!  是好汉你给老子撞!”那人不听,瞪着眼睛,真的撞了,  只见贺龙棍子—扬,就把这个家伙打了下来,按倒在地,又是一顿拳脚,打得他鼻青脸肿,溜回了县城。这一下,惹出了乱子。那人回县城后马上到衙门里告了一状,随即县里也传出消息,说洪家关的贺常伢胆大包天,拦路打了领班的相公,县里要重办。贺龙的父亲听到消息十分着急。这时洪家关的贺姓族人中为人正直的贺士辉、贺士奎等,平常对那领班也很不满意,  听说贺龙打了那领班的儿子要吃官司,心里愤愤不平。他们与县城一个姓王的举人联系,说明了原委,请他主持公道。这个王举人也是同那领班作对的,正想乘机杀杀他的威风,便对贺龙说:“过堂的时候你只管大胆讲,把他的坏事都说出来。”过了几天,传审贺龙的传票下来了。审问的时候,贺龙申诉说:“我怎能无故打他呢?是他自己骑着马在街上横冲直闯,把别人的摊子都撞翻了,把我妈炸油粑粑的油罐、盐罐全部撞烂了,….”接着他又把那领班父子在县内如何作恶的丑事揭露了许多,弄得审问的人不好收场,只好不了了之,把贺龙放了回去。不久,因为那领班班父子的名声太坏,县太爷怕影响自己的前程,把那领班也给革职了。

贺龙小时候还喜欢游泳、骑马,而且技术都很高,致这些体育活动,不但是贺龙童年时代的爱好,也是他后来在湘鄂西游击战争中练兵的一种形式。一九二九年夏,在桑植朱家台成立教导师的时候,他制定了“三操、两课、一游戏”的练兵制度,其中一项就是要学员练武术、学游泳。一九三三年回到鹤峰组织童子团时,他把习拳练武、下河游泳作为童子团的一门功课,还常常亲自出马示范操练,  为大家作表率。这些训练,在红军游击战争中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在浴血奋战的艰苦岁月里,  敌人把贺龙的红军称为“飞毛腿,“浪里蛟”,以为是“天上降下来的神兵”,殊不知贺龙同志率领的这支红军“神出鬼没”的硬功夫,完全是平日练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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